本文作者:qiaoqingyi

汪曾祺文学艺术特色(汪曾祺文学艺术特色有哪些)

qiaoqingyi 03-24 5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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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自诩为“中国式的抒情的人道主义者”,被誉为“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”,“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”,今天他已逝世20周年,他就是汪曾祺。

  贾平凹评价他:

  汪是一文狐,修炼成老精。

  苏童评价他的作品:

  呈现出大家的风范,其风格似九曲流水,空谷清音,是中国文学宝库中一块闪亮的瑰宝。

  黄裳说汪曾祺:

  他的一切,都是诗。

  著名文学评论家王干说:

  汪曾祺可以当之无愧称为20世纪中国的文学大师,他是打通现代文学和当代文学的第一人。随着人们对他的认识深入,其价值越来越弥足珍贵,其光泽将会被时间磨洗得越发明亮迷人。

  中国文联主席、作协主席铁凝也说:

  他带给文坛温暖、快乐和不凡的趣味。

  汪曾祺是当下有文人气质的读者非常喜爱的作家,一个可爱的老头儿,一个平常的老头儿。他贪吃,是作家里最会吃的,也是厨师里最会写的。他贪喝,在西南联大的时候就逃课喝酒,喝多了睡在街头还是老师沈从文把他扶回宿舍的。他贪玩儿,更贪恋人世间,简直“贪得无厌”。他是最有生活情趣的直男。用现在网友的话说:汪曾祺就是文艺界的泥石流,市井里的小清新。

  01

  看他说美食,不自觉就饿了

  和当下的美食达人相比,汪曾祺老先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资深“吃货”。他自诩“有毛的不吃掸子,有腿的不吃板凳,大荤不吃死人,小荤不吃苍蝇”。

  汪曾祺的嗜吃,在现代文学史上可谓是出了名的,金庸就曾说过,大陆“满口噙香中国味的作家,当推汪曾祺和邓友梅。”

  正如我们对他的认识也大都是因为初中课本上那篇《端午的鸭蛋》,吱一声,红油就流出来,于是知道了高邮有咸鸭蛋这样的好物。

  

  鸭蛋的吃法,如袁子才所说,带壳切开,是一种,那是席间待客的办法。 平常食用,一般都是敲破“空头”用筷子挖着吃。筷子头一扎下去,吱——红油就冒出来了。

  汪曾祺笔下的常常是些平易近人的食物,比如萝卜、豆腐、野菜、韭菜花,很亲民,但因为见闻广博,体察真切细致,一个不起眼的食材往往能呈现出兴味盎然的丰富意趣,虽一块豆腐也有七十二般变化,而他独特传神的语言亦令人口齿生津。

  02

  对待美食的态度就是对待生活的态度

  虽然家乡高邮的咸鸭蛋和野菜是好的,不过当时尚为年轻的“小汪头”怀着勃勃的兴致、随着人生的流转品察各地风物:

  昆明的菌子和汽锅鸡、北京的豆汁儿和烤肉、张家口的口蘑和马铃薯(号称是吃过最多品种马铃薯的人)……

  

  它们在他的笔下凡俗而有灵性,平常却有情味。

  这容易让人联想起他所描述的上小学时,放学路上的情景:

  在回家必经的那条曲曲弯弯的巷子里,他总喜欢东看看、西看看,看看那些店铺、手工作坊、布店、酱园、杂货店、爆仗店、卖石灰麻刀的铺子、染坊……闻嗅到一种辛劳、笃实、轻甜、微苦的生活气息。

  在饮食的路上,他也喜欢东看看、西品品,有时候还搞搞考据,比如咸菜的起源,苦瓜是瓜吗,虽然大多无果而终,他也不以为意。

  他对待生活和食物的这种态度可以用他两篇散文的题目来概括——“随遇而安”和“自得其乐”。

  03

  生活,是好玩的

  汪曾祺一生经历了无数苦难和颠沛流离,也受过各种不公正待遇,尽管如此,他却写出了今人所没有的慢与闲。

  他想让人觉得,生活是美好的,充满希望的,人是有诗意的。

  

  “我当了一回右派,真是三生有幸。要不然我这一生就更加平淡了。”

  确实,很多人成天忙活的就是把美从土里揪出来,搅拌成水泥,去砌墙。汪曾祺就跟这些人着急,上火,这些人就像《茶馆》里说的,“把那点意思弄成了不好意思”。

  

  “我们有过各种创伤,但我们今天应该快活。”

  饮食虽易,知味不易,做一个乐天的有趣味的解味人更难,而于汪曾祺,这些不过是水到渠成。

  “万物静观皆自得,四时佳兴与人同“,他是安静的观察者,也是潜心的品味人,还是一个抒情的人道主义者。

  

  毕飞宇曾说:好作家一定要有自己的腔调。汪曾褀的腔调就是业已灭绝的文人气,就是业已灭绝的士大夫气,这种气息在当今的中国极为稀有。汪曾褀的背后站立着一个人,那个人就是陶渊明。

  如今我们附上两篇汪曾祺谈吃的小文,在文中怀念汪老,也是怀念文坛的一种品格,怀念那时代文人的风格......

汪曾祺文学艺术特色(汪曾祺文学艺术特色有哪些)

狮子头

  狮子头是淮安菜。

  猪肉肥瘦各半,爱吃肥的亦可肥七瘦三,要“细切粗斩”,如石榴米大小(绞肉机绞的肉末不行),荸荠切碎,与肉末同拌,用手抟成招柑大的球,入油锅略炸,至外结薄壳,捞出,放进水锅中,加酱油、糖,慢火煮,煮至透味,收汤放入深腹大盘。

  狮子头松而不散,入口即化,北方的“四喜丸子”不能与之相比。

  周总理在淮安住过,会做狮子头,曾在重庆红岩八路军办事处做过一次,说:“多年不做了,来来来,尝尝!”想必做得很成功,因为语气中流露出得意。

  我在淮安中学读过一个学期,食堂里有一次做狮子头,一大锅油,狮子头像炸麻团似的在油里翻滚,捞出,放在碗里上笼蒸,下衬白菜。一般狮子头多是红烧,食堂所做却是白汤,我觉最能存其本味。

豆腐

  豆腐最简便的吃法是拌。买回来就能拌。或入开水锅略烫,去豆腥气。不可久烫,久烫则豆腐收缩发硬。香椿拌豆腐是拌豆腐里的上上品。

  嫩香椿头,芽叶未舒,颜色紫赤,嗅之香气扑鼻,入开水稍烫,梗叶转为碧绿,捞出,揉以细盐,候冷,切为碎末,与豆腐同拌(以南豆腐为佳),下香油数滴。一箸入口,三春不忘。

  香椿头只卖得数日,过此则叶绿梗硬,香气大减。其次是小葱拌豆腐。北京有歇后语:“小葱拌豆腐——一青二白。”可见这是北京人家家都吃的小菜。拌豆腐特宜小葱,小葱嫩,香。

  葱粗如指,以拌豆腐,滋味即减。我和林斤澜在武夷山,住一招待所。斤澜爱吃拌豆腐,招待所每餐皆上拌豆腐一大盘,但与豆腐同拌的是青蒜。青蒜炒回锅肉甚佳,以拌豆腐,配搭不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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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麦麦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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